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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蜂】神似(上)

#本丸虎彻独子蜂蜂远征的时候被别人家的大虎拐走的故事

#本来想开车,没想到写成了普通同人

#这篇所以没车

#下篇有 想不到吧

#ooc 意识流 啰嗦极了

可以接受的话就来吧!!!!







蜂须贺虎彻已经是第二十次经过这条路了。

金色的战靴踏过雨后稍有些泥泞的小道,灵巧地避开湿粘的泥土。茂密的树叶纠缠着树枝层层叠叠,挂着将落不落的水珠,蜂须贺必须得小心地弯腰低头才不至于被勾住了头发或弄脏了衣服。在江户时代远征已足有二十次,蜂须贺早就熟门熟路了,所以即使免不了有些疲惫,他也依旧能成功地给等在本丸的审神者带回资源,时不时还能带去些别的惊喜。

让付丧神们无缝远征倒也不是审神者的本意,可连续的锻刀和修复让本丸的资源隔三差五就险些见底。作为初始刀早就满级的蜂须贺不忍心看少女和博多整日对着账单唉声叹气,主动提出远征来积累资源。

虽然每次远征的场所相同,四时天气倒不见得一样。蜂须贺看着淅淅沥沥下起了雨的树林叹了口气,不禁想起本丸里某个如出一辙的雨天,审神者拽着身为近侍的他哭诉自己是怎样无论如何都召唤不来新的付丧神,本丸也再没出现过任何“虎彻”或者“虎彻……?”很对不起他云云。

蜂须贺那时安慰审神者的话倒也都不假。他确实想念浦岛,可本丸付丧神众多,与他交好的更是不少。平日里虽也称不上呼朋唤友,却也不至于孤身一人,更不至于对此有什么怨怼。

而至于那把赝品。

呵,蜂须贺忍不住甩了甩头,即使这里并没有任何人能看到他的表情。

倒不如说,“讨厌”赝品已经成了蜂须贺的习惯。虎彻家赝品之多,何止长曾祢虎彻。可论被原主信任、选择,带上战场浴血,互相成为彼此的骄傲和勋章,又有谁比得过长曾祢虎彻。在长曾祢的真赝尚未大白之前,从未上过战场的自己又是如何艳羡崇拜自己的大哥的,蜂须贺又怎么可能忘记。

蜂须贺很清楚地知道人类的身体有多么不擅长改变一种习惯。这种习惯即使在一遍遍重复“最看不惯赝品”之后也不会消褪分毫,甚至在遇上演练场里任何一把或满级或低等级的长曾祢虎彻时都会燃烧更旺。

归根结底,他究竟是如何看待长曾祢的,没有人会比他自己更清楚。

也许长曾祢虎彻也清楚——不是自家本丸那个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来的长曾祢虎彻,而是在这个时代,同一个远征地点,相遇过十余次的别家本丸的长曾祢虎彻。

政府任命的审神者数量众多,本丸的日程安排难免相撞。蜂须贺也曾经在这个时代遇上别的审神者派来远征的刀剑男子。可是由于派下远征任务的时间不同,大多数也只是擦肩而过就匆匆急着赶回去待命。只有这把长曾祢,往往是同他前后脚落地。即便在最初几次碰面时,蜂须贺一通冷嘲热讽之后转身就走,也会碍于远征地域的限制,或是因为蜂须贺绝不愿意承认的缘分之类的东西而再次相遇。久而久之,长曾祢干脆邀请蜂须贺和他一起进行这几个小时的调查。

蜂须贺本来应当拒绝的,或者说,如果这不是一次单人远征,他是一定会拒绝的。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位付丧神实在充满了好奇,也保留了曾经的认可和敬仰,更何况自诩“即使是赝品也是虎彻大哥”的他还像一块恼人的牛皮糖一样怎么也甩不掉。蜂须贺就没有再表现出强硬的反对了。

可是今天的几次远征,却没有长曾祢虎彻出现了。

往常会相遇的地方没有,路上也没有。

雨下得有些大了,蜂须贺并没有准备能避雨的东西。这不是他的作风,他习惯一切准备就绪后再行动。只有他自己知道,每次接到远征任务时,他都是有些着急的。

急着干什么?晚一些说不定就碰不上赝品了呢?

蜂须贺越想越心烦气躁。付丧神再怎么厉害也是借用了人类的身体,毕竟是肉体凡胎,淋了雨虽然不会生病,头发湿了或是胄甲碰了水都会很麻烦,蜂须贺因此很讨厌下雨。可此时此刻,他倒有些意外地希望赝品带着雨具早点出现,把他揽进油纸伞里,不再保持往常微妙又尴尬的距离,这恼人的雨看着才不那么面目可憎了。

躲在树下,腰间的本体被蜂须贺捏了又捏,来回摩挲。隔着手套的触感不似平时清晰,却也能让蜂须贺感受到刀柄上因为染上了潮湿的空气而变得微凉的花纹。

四周只有滴滴答答的雨砸在叶子上的声音,并没有熟悉的脚步声。长曾祢走路步子大,又很快,蜂须贺很擅长分辨他的脚步声,只要他靠近些就能认得出来。可今天蜂须贺猫腰躲在树叶的遮蔽下有一阵了,好容易听到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却更像是两个人。一个步伐很重,很快,很像他;另一个却让人觉得重心靠前,轻飘飘的。

蜂须贺忍不住透过树叶悄悄看一眼,却惊讶地发现远处驻足的付丧神披散着紫色的长发,绑起来的一束发丝随着他的步子小幅度摇晃着,金黄的战甲闪着光,像是在炫耀自己主人真品的身份,他的身旁还站着个高大的男人,背对自己站着,黑色山形纹的羽织被不知是汗还是雨沾湿了,贴在他的脊背上。

再熟悉不过的背影了,两个都是。

在远征时遇上自己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可蜂须贺没想到,他遇上的居然会是同在一队的自己和长曾祢。

远处的蜂须贺虎彻和长曾祢虎彻正凑在一起交谈着什么,蜂须贺从未想过这世上还有一振自己会对任何一把长曾祢露出如此亲密的姿态。虽然他也只接触过一把长曾祢而已。

那……这个时代,这个时间……会是这把吗?

才想起来自己究竟在等谁,蜂须贺不禁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在加速了。远处的两位付丧神仍在交谈着,动作无比自然亲昵,叫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直到那一刃长曾祢虎彻笑着扣住他面前蜂须贺的脑袋给了他一个吻,这边的蜂须贺才勉强让双瞳对上焦。

蜂须贺的喉咙口仿佛哽着无数个疑问,却也只能默默咽下。可那把长曾祢的手臂越过了蜂须贺的肩膀,手上拿着的赫然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位审神者给付丧神们使用的,样式特别又精致的远征用旅行袋。

蜂须贺再想安慰自己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两位付丧神后面去了哪里,蜂须贺就不知道了。直到远征时间结束,蜂须贺都没发现,他压根没走出几米远。

浑浑噩噩地回到本丸的时候,身为近侍的堀川国广立刻给蜂须贺开了门。把手上从江户时代带回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往堀川手上一推,蜂须贺一言不发地卸下战甲,把堀川国广“您脸色不好看,着凉了吗?”和“您都淋湿了,快去泡个热水澡吧。”的亲切问候都丢在了脑后。

在自己还是近侍的时候,审神者曾经问过自己:“真赝究竟有什么区别呢?”坦白说,那一刻,蜂须贺的脑子里是没有答案的。好像对他来说,守护自己“虎彻真品”的身份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但所有人,包括他,都清楚刀的价值并不只有锻造者和刀派这么简单。虽然不愿承认,但他认为长曾祢尚且值得自己崇拜,是因为在他的刀锋上刻下的附加价值使得他注定是一把了不起的打刀。但这种崇拜意味着什么,蜂须贺却从来没有想过。他曾经在审神者看的那些动画和电视剧里看到过今天另外一把蜂须贺和赝品做的事,他知道这是一个亲吻,是相互爱慕的人自然会做的,他也知道能这样理所当然地亲密接触的人,是该被称为“恋人”的。可他从未想过“恋人”会是自己和长曾祢,更没想过是那把长曾祢——他接触的、被搭话的,偶尔还会讽刺两句的长曾祢。

蜂须贺全身的力气被抽了个一干二净,他仰躺在浴室边,眼前被水汽蒸得一片氤氲。蜂须贺心里乱了套,面对这样的亲密关系,面对“恋人”赝品,他没有不满,没有反感、恶心的情绪萌芽,取而代之的是看见熟悉的布袋时心里的酸涩和颤抖。他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刃蜂须贺和长曾祢都会产生这样的感情,还是只有他们。

那那把长曾祢在面对我的时候,又在想什么?我是不曾与他越界的弟弟,还是没有来得及成为情人的情人?

蜂须贺知道此时去请求审神者将他调离那个远征地点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作为虎彻真品的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上战场的机会,足以向任何人证明他的锋利和强大。现在却会因为人类这些复杂的情绪在浴室望着天花板发呆,甚至是让任务的完成度打了折扣。

可踌躇许久,蜂须贺最终还是没有敲响审神者的房门。

“最后一次。”

第二十一次准备传送往江户时代的蜂须贺说。

 

传送器刚停稳,蜂须贺就听到了上次没听到的熟悉的声音。男人的身形在还未消散的晨雾里逐渐清晰,金色的发尾亮眼得很,叫蜂须贺心里一紧。长曾祢还是和往常一样热络地贴上来,找一些不咸不淡的话题随口问着。蜂须贺没答话,冷冷地扫了一眼被长曾祢扛在肩上的包裹——果然和昨天的一样,昨晚想问的话便一句也没问出口,转身就朝树林深处走去。

长曾祢莫名其妙就被真品甩了冷脸,却除了跟上他别无他法。这种情况虽不是第一次,但前阵子好不容易有了关系好转的迹象,今天又被打回原形。长曾祢忍不住叹了口气,问道:“几天不见,又闹什么脾气?大少爷?”

蜂须贺顿足,几乎恶狠狠地瞪了长曾祢一眼:“赝品还跟着我干什么,我可是昨天才见过你,以后也不想再见你了。我倒是奇怪了,赝品今天怎么是一个人来了,你家的真品虎彻终于想清楚自己和赝品身份有别不和你来往了吗?”

话一出口,长曾祢很明显顿了顿。蜂须贺不禁开始懊恼起自己的措辞。别人家的蜂须贺和长曾祢该怎么相处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只要自己还是和赝品保持距离不就行了,世界上的虎彻赝品那么多,又能有什么区别,为什么自己独独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意这把赝品呢。

空气仍然凝固着,一时间没有人说话,蜂须贺话已出口,自然不肯露怯,他只是紧紧握着刀柄,瞪着还愣在原地的长曾祢。长曾祢好像是思索了一会儿,没有因为蜂须贺的冒犯着恼,反倒是看着他这副戒备的样子,轻声笑了起来。不是带有讽刺意味的冷笑或是他常年挂在脸上的蜂须贺称为过于“自满”的笑容,倒像是真的开怀。

蜂须贺有些意外,话出口都破天荒地有点儿结巴:“赝……赝品笑什么?”

长曾祢虎彻没有说话,把拎在手上的东西随便往地上一扔。几步上前扣住蜂须贺生气时不自觉有些鼓起来的腮帮子,盯着他瞬间吃惊地睁大了的眼睛,无视了真品手脚并用的抗拒,问:“昨天看到什么了?”

长曾祢的问话没头没尾,蜂须贺却瞬间懂了,他气恼地拍上长曾祢扣着自己下颚的手,“啪”的一声脆响,眸子里怒意愈显,模样像极了炸着毛的小老虎。

不……长曾祢看着蜂须贺因为两人太近的距离而绯红的双颊。

更像小猫咪。

不过猫咪急了也会咬人——蜂须贺的手按在了腰间的本体上。不能再逗了,一会儿该真生气了。

长曾祢见好就收地收回了手,眼疾手快地拦住抓着本体就冲上来恨不得砍了自己的蜂须贺虎彻。适时地解释了一句:“昨天在这里远征的不是我,我们本丸有两把长曾祢虎彻。”

“你这个赝品别得寸进尺了你说什么胡话,你以为我会相信赝品吗?什么两把……两把??”

 


 

 

TBC.

你蜂须贺吃醋的方法真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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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改了一下下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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